凤姐遭蛋袭与汉奸来娱宾商业噱头与道德口水

空档的爱情 · 发表于 2010-5-19 09:53:02

凤姐遭蛋袭与汉奸来娱宾商业噱头与道德口水

杨光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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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两则新闻比较相近，一则是关于网络红人“凤姐”，刚刚退赛《花儿朵朵》，转眼又报名了《中国达人秀》，在记者访问环节时，罗玉凤突然被一黑衣男子冲向前来，将手中的鸡蛋往她身上砸去，嘴里还高喊，“请无耻的凤姐滚出达人秀”。（《新闻晨报》5月16日）一则是关于娱乐厅招徕顾客，竟然上演侵略者、汉奸、走狗挡道的闹剧。有员工解释称，唱的、跳的人家都见过了，不新鲜，只有来点闹的才刺激、才过瘾。但多数观众认为不严肃，做法太过了。（5月16日《武汉晚报》）

这纷纷扰扰泥沙俱下的现实世界，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样一些娱乐事件，譬如生猛如凤姐之流，真个是刘德华的弟弟牛得狠，一路犯贱而又一路身价日增地行走在一个又一个秀场；譬如拿汉奸戏来娱宾的娱乐厅，恶搞超越了公民道德与社会伦理的底线，他们不惜以犯众怒的风险，唯图一种变了味的人气，来换取商业价值。我甚至怀疑，那所谓黑衣男子蛋袭的情节，也是基于先期的剧情设计，而不是某个观众的个人行为——只为了最大化地吸引眼球与扩散传播效果。

这些都是幕后推手与草根“呕像”合谋搞出来的商业噱头，抓准了人们的窥探与取乐心理，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，丑角文化娱乐公众可以成为一种商业思路，于是凤姐啊、犀利哥啊等这种雷人囧语便横空出世。它的好处在于，无论正常人或者哄客，都会关注它，哪怕是对此付之以酷语和秽语的谩骂群殴，也无异于是帮了倒忙。策划者要的就是雷倒观众的视觉效果，要的就是愤怒声讨的舆论氛围，批判者越饱含慷慨悲壮的道德激情，他越发偷着乐——全当你在给他写广告软文呢。

在现代社会，中国大众文化历经大约8年的反讽式话语的炼制，发生了剧烈的价值裂变。当眼球经济借网络传播媒介的普及而成为新的增长点。当低俗可以成为卖点，当恶搞可以变身商机，引轰动效应来榨取“娱值”，就成为借道上位的商战策略，比如“喊贾君鹏回家吃饭”便是帮一个网络游戏找回人气。同样，犀利哥与凤姐的“呕像”营造也是如此，包括大众传媒，也可借此丰富娱乐资讯。

我们承认看点即卖点，但恶搞理当有个底线，这中间的度便决定着一场炒作的云泥之别。哪怕是审丑，也会疲劳的，当炒作没有了一个底线，这哄客社会期待有人来挠痒痒的另类价值市场，也终将尘埃落定，当哥啊姐啊等丑星淡出人们视线，其行囊里，将装满着沮丧。当年的炒作鼻祖王朔上蹿下跳，玩的就是心跳，但他也有玩儿不动的底线，人家口没遮拦专门挠名人雅士的痒痒，却不敢公然挑衅大众的基本价值，这也是他尽管插浑打科老不正经也还能博人一笑的原因，加上这厮发起狠来还能写个风花雪月的电视剧赚一把观众眼泪，也算勉强给自己积了一点口德，为社会精神文明作了一点贡献，人家那才叫高明；韦小宝算可恶了吧，光凭找了七个老婆这事就值得所有男人痛扁他一顿，可他讲义气，这就让他很快入了咱哥们的伙；这种江湖套路，人家都有个底线的，黑社会有时还得认个关公呢。

可越来越荒诞的现实却是，恶搞越来越显得没有了边界，类似凤姐走红与汉奸娱宾这种，说轻点，是无知无识庸俗无聊，说重点，简直是灵魂龌龊荒诞不经。深谙此道的还有赔钱也要诬骂的宋大嘴宋祖德，有不惜拿母爱来嘲笑的张一一，甚至还有当年的郭跳跳——当初郭松民PK范美忠，分明不是出于真诚愤怒，而是为配合“一虎一席谈”节目火曝推高收视率需要，有意虚伪过激闹出大动静，去“扮演”卫道士，结果却陪上了自己的江湖名声。这些或高超或低俗的人精们，玩着炒作这柄双刃剑，要么收获真金白银，要么一不小心便被公众无情抛弃。

同理，开娱乐厅的老板也学会了炒作，做文化，做概念，无厘头，消解崇高，嘲讽经典，创意娱宾，如果最终以此不同凡响之手段，独创出一种自成一家的营销模式，能出语惊人，让人眉开眼笑，或惊愕刺激，让人触景生情，流连忘返，让人吃了喝了还能玩了乐了，这倒也算得上一种商业智慧。但若拿一个民族的伤痛、一个国家的神圣情怀来颠覆、恶搞、亵渎，这便是公然嘲弄主流价值观，拿荒唐当创意，拿肉麻当开心，讨骂就是当然的了。